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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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沐景序说那是自己思慕的人，但如今回想起来，这份思慕其实一次也没说出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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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作多情地以未亡人自居，自作主张地不愿将殿下埋在暗无天日的棺材里，以最清醒的姿态，活成了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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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因为一个突然闯进来的人觉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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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呢？柯鸿雪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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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了一夜，思绪纷乱到找不到一个线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候想这些往事的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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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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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回到了之前每一年的样子，小院重归安静，夏日浓长热烈，尚未到用冰块纳凉的季节，柯鸿雪日日坐在书桌后治学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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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那么频繁地下山，他说自己求酒色财气，却也实在不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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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和再来院中找他，柯鸿雪正写完一篇策论，要送到掌院先生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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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公子趴在窗边看了半晌，逐字默念纸张上的文章，实在没忍住，轻轻啧了一声，小声叹道：“柯寒英啊柯寒英，你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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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骈文会写，治国策论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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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到柯家寒英这里，至少李文和，这二十年就没见过比他更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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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以前倒是听说过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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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元夕，京郊淞园开放，他和家中父兄一起去凑热闹。远处烟火繁盛，园内灯笼高挂，有人倚在三丈危楼，笑着遥月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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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和其实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却有一袭火色衣衫蛮不讲理地闯进与会每一个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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