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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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扶泽视线扫过他指尖泌出来的血珠，清楚这不是心疼的时候，却还是取了纱布替他裹起来道：“自己练的时候可以取点巧，太傅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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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有些懵，低下头看自己指尖那一层薄薄的纱布，脑海中想起爷爷明令禁止的规矩，说这样会让音色不实，于练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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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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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低头，看见盛扶泽坐在了他的位置上，随手翻了翻他的琴谱，笑得很是干净漂亮，言语间透着丝散漫和不羁：“《关雎》？倒是首好曲子，我弹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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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寒英后来弹过无数次《关雎》，却再无哪一次有那样好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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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春朝虽易得，少年人却不在，也或许仅仅因为盛扶泽确实值得那名满天下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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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于练琴有没有益他不知道，柯鸿雪只记得光影从树叶间簌簌落下，浮光跃动在盛扶泽低垂的眉眼上，少年皇子已初具后世放荡的雏形，却在那一首琴曲的时间里，只见温柔到了极致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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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弹完一曲古时的曲，笑着抬头问今时的人：“阿雪手还能弹吗，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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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得了一次否定的回答，常理来说谁都不会再问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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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柯鸿雪偏偏要问，问得那样漫不经心，问得那样举重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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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靠着书架，盯着沐景序，等他一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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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分明琴室那句“不会”脱口而出的那般轻易，这时候沐景序却长久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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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敛下眸，眼中闪过一丝愉悦，似恶作剧得逞，似执念被抓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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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睿从另一排书架处转了过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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