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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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后来想着，其实早就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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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是沐先生的儿子，当初被他赶出舍院，缘何自己亲爹的院子不住，反倒搬去了掌院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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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都是当局者迷，时过境迁后往回看，才会发现许多谜团不过只隔着一层窗户纸，轻轻一戳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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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夫子，稍稍愣了一下，心下收紧，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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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姿态随意轻松极了，好像真的只是山路上偶遇，随便闲聊：“一直没问，学兄老家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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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说：“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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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继续追问，一定要抓他一个漏洞，却说：“那倒与我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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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我家祖籍也是南方，我小时候一直在江南长到十二岁，那年冬天随父母回京过年，才发现京城的雪原来下得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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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下两人挨得极近，沐景序不知道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脑海中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年淞园门外，白雪皑皑的背景下，那个穿着粉红冬袄，扎两个小啾啾的漂亮“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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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回：“我也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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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轻笑，问他：“今年雪大，考学后学兄和先生一起回家过年的话，可有车马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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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迟疑了一秒，点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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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柯鸿雪也微微点头，没有再问，只说：“那学兄路上要多多注意，切莫吹了风受了凉，也最好不要急着赶路，免得伤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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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侧过脸，与他对视，低声道：“你身子骨一向不好，不要累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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