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26节

李文和和徐明睿下山前都特意来拜访过他，恭祝他又一次考学第一，与他告别说年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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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是最后一个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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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那天早晨，特来敲响了沐景序的房门，笑着递给他一件围脖，说：“新年礼物，回去的路上一定戴上，千万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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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兔毛的围领，纯白漂亮，毛色相当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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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收，他甚至心想：自己该回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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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迟疑的瞬间，柯鸿雪已经将围领塞进他手中，后退一步向他鞠了个躬以做道别，转身离开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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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山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沐景序在岭南无尽的夜里掰断自己骨头的时候都鲜少感到孤寂，这时候却莫名觉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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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门口伫立了许久，才转身回到屋内，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史记，可是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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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氅还了回去，玉簪收在锦盒里不敢戴，视野所及的地方只一件兔毛围领尚且带着阿雪手上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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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终究静不下心，盯着那件围脖半天，将它拿到了手上，心里那点几乎快要蔓延出来的孤寂感才稍稍褪下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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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紧接着又是更加绵长的空茫席卷而来，弥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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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沐景序以为自己幻听，并未理会，直到房门真的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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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仔细听了一会儿，确认那不是往常那些出现在脑海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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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前去开门，手里还拿着没想起要放下的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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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一方四方的小院，天光泄落，门扉拉开的一瞬，山林间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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