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柯文瑞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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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舅舅要杀他表功,亲叔叔为了皇权也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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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扶泽领兵南下那短短几个月里,天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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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那个总是张扬着、放肆着,满腹经纶才华、眸光灿如晨星的三殿下像是一夕间褪了色,如今出现在人前的不过是一具名为沐景序的空壳,在这世间如行尸走肉般踽踽独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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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瑞沉默良久,又一次唤了那个称呼:“臣斗胆问,殿下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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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是朗朗乾坤,柯鸿雪在隔壁院子里做灯笼,沐景序出神片刻,轻声道:“我若说我想要国泰民安、盛世繁荣,太傅想来不会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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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当我只是为了复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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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抬眸望向柯文瑞,微微地笑了一下。一如那些年住在柯府,跟柯鸿雪一般撒娇唤他爷爷的盛扶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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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太傅会帮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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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盛扶泽,那个擅长利用一切筹码做谈判博弈的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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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瑞与他对视,起身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臣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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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也起身,扶他站定,退后半步行学生礼。敬他忠诚、感激他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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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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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瑞离开的时候,沐景序已坐了许久,身子有些惫懒,抬眼瞥见架子上那圈兔毛围领的瞬间,怔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问:“太傅有让阿雪送过谁玉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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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瑞懵了懵,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有这么回事,前些日子他说有同窗行冠礼,问我能不能送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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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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