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31节

说不上什么情绪地瞅了他一眼，向他提了个要求：“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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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闻言仍是怔怔的，某一瞬间，他甚至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天上的太阳。恍惚中以为自己大约还醉着，如今不过是醉乡甜梦里的一场想象，算不得半点真实，唯有额上那一点凉意清清白白地告诉他，这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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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说：“你昨天说想喝甜水巷的豆腐脑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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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当然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这句话，他跟着沐景序走出好一截，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那般震撼到以为是虚幻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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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兄甚少对他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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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坏的，甚至无关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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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拿出那块印章始，沐景序就鲜少对他提过要求，像是自发地将自己圈在了一块地方，柯鸿雪可以看见，可以接近，甚至可以尝试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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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圈却是会缩小的，柯鸿雪踏入一寸，沐景序便后退一寸；踏入一丈，沐景序便退后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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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柯鸿雪就不敢再向里走了，他害怕自己会压榨掉沐景序最后一点呼吸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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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刚那一瞬间，他又分明觉得，这人主动往外扩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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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很少的一段距离，但的确是沐景序自己出来的——为了给他那句叮嘱或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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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低下头，暗暗拧着眉，突然就无比后悔他为什么要喝喝那么多酒，以至于完全不知道学兄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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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柯寒英这人，一向的豁达，只在某些事上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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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再不豁达，装也能装的毫无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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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稍稍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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