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42节

bsp;沐景序生理性地闭上眼睛，于是轻吻又落在眼皮。下巴被人抬起，一个又一个带着热气的吻啄了过来，似要将他那点若有若无的恼怒全都舔干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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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人像是故意的，亲了眼睛亲鼻子，亲了鼻子亲脸颊，亲了脸颊又去咬耳朵，半天亲不到正题上，正当沐景序不太耐烦地想睁开眼了，又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眼睛上，吹动睫毛，还带着一些温存后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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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柯鸿雪撤开，半晌没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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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皱了皱眉，下意识睁开眼睛，就要用谴责的眼神去看他，却在目能视物的一刹那听见一声极浅极轻的笑声，柯鸿雪俯身过来，吻住他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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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谴责也好，恼怒也好，甚至抱怨委屈，也都霎时间消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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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竹叶沙沙，风过秋雨落，凉意丝丝入大地，沐景序与身前这人拥吻，嗅着身后药庐清香，突然想：晚上确实可以吃羊肉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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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变化，四时入膳，人间寻常清欢，莫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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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变动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二皇子勤王，到五皇子落败，前前后后也不过花了十天功夫不到，一应人员伤亡全都控制在了一个近乎不可能的数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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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当时靠在床头，柯鸿雪在替他弄一只汤婆子。他一边看着信，一边忍不住地想，如果是自己的话，也能做的这么漂亮利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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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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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挂太多，顾忌也太多，不论是十多年前皇宫里的盛扶泽，还是如今苏州城内的沐景序，他从来都有太多太多不可为、不可不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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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忖是战乱下的孤魂，又自弃为大虞的罪人，便是想要复仇，多半也做不到真的发起战争将那皇室一锅端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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