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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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汐靠上栏杆时，锈蚀的部分岌岌可危地晃动了一阵。他梨涡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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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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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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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汐发丝在风中飘摇，抬起另一手，朝下指去：“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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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里往天台下看去：远远一本书落在绣球无尽夏的花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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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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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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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里没想过有人会这样看书，“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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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汐以一只脚跟为支点，倏尔转向迟暮里，踮起脚尖，让他们双眼平视。很近，太近，鼻息扫在迟暮里唇上，后者心脏再度抽紧，却似乎与刚刚是不同性质。沈朝汐牵起薄唇，泛起挑衅般的微笑：“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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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能自然而然说出这两个字。迟暮里哑然失笑：“好。我把书捡回来。然后你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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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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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给过沈老师天台钥匙备份。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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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沈朝汐的书砸烂了一簇饱满盛开的绣球无尽夏，沾满了花粉、花瓣、花汁、还有少数泥。迟暮里将他拾起，甩了甩书页上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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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黄书，迟暮里从来没相信真的是黄书，是一本大部头《莎士比亚》。书侧留着一道精致小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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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潮，潮汐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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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里不做停留，返回天台。可再度推开大门，天台已经空无一人。他持着那本潮湿的书站在进门处。想起自己还没问那人的班级以及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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