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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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omega回头的一瞬间，迟暮里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牵着书包肩带走进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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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公寓不会太大，一室一厅一卫。似乎沈朝汐冲澡的时候没有开窗通风。空气中弥漫着浴室里沐浴露芳香剂的气息，以及潮湿而蒸腾的水汽。弥散在秋日黄昏的色盘里，伴随着窗外日渐衰微的蝉鸣。迟暮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胸腔起伏，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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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记住这股味道，他希望往后再想起沈朝汐，回忆起的都是这股味道。而不是男厕、汗臭、尿骚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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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汐的食指忽然抵在他胸口：“怎么了？屋子里有怪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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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转身，迟暮里措手不及。摇头的同时，心脏也在砰砰跳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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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汐收回手，客厅里没有沙发，便为迟暮里抽出餐桌的椅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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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教师公寓的起居室狭小简陋。迟暮里卸下书包，坐在廉价塑料凳上，餐桌布满划痕污垢，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摆。他还是第一次见厨房、餐厅、客厅、书房四合一的房子。他家里几套大平层的厨房也是开放式的，然而面积比这座客厅都大。更不用说别墅的独立厨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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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汐在他对面坐下，趴在桌上，一手支颐：“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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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是，或许不论迟暮里说什么，他都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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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里记得自己原计划里第一件事是还书，却脱口而出：“昨晚检查之后，医生怎么说。”虽然刚刚他已经偷听，沈朝汐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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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汐暧昧笑道：“你关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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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学生会会长，关心同学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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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汐轻声打断他：“官话。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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