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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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如兰会在称呼上有意区分牧山和牧山他爸，她也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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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莞尔自语：“小牧先生是你该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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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第一次收到这种消息，一时词穷，回复“好好学习”时肢体僵硬，又想到李浩煜傲慢的话，删去了后面那句“需要什么跟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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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牧山不仅没再收到乐柠的“打扰”，而且也没收到乐柠提出的任何额外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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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只委托郑如兰给他邮寄过每个月的纸质成绩单，和三簇植物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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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在国外，信件物业帮他代收保存，回国后交付给了他整整一沓，他太久没见过纸质信封，也早把郑如兰要他地址的事儿忘记，差点以为家里公司垮了各方银行都发来资产冻结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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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不懂乐柠为什么不拍成绩单照片发给他，想来想去也只能当这是小孩儿在意的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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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植物苗他是亲自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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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能从成绩单上看出乐柠的明显进步，可见“学习天赋”所言非虚——但牧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实在看不出那三簇植物分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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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有点儿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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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苗怕伤着，居然精心装填在劈开的粗壮竹筒里，苗很细但长势喜人，根上带着新鲜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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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没见过这种“包装运输”，特意拍给李浩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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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煜更没常识，问他这炫耀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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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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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李浩煜让牧山上网扫图辨别他懒得，但他却有心思买回三个小盆一袋土，把不知名的苗栽种在他大平层的落地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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