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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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家里那盆柠檬初结的青果，牧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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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下一张相片，也不是留念，就是给郑如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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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下台后也一路小跑，他准确无误经过长长的、家长一列学生一列的队伍，回到牧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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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表彰打了岔，乐柠身上的尴尬消散一些，局促也变成腼腆，他把刚刚收到还没捂热的奖状递给牧山：“小牧先生，要是您今天没来，我也想寄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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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应该像平时一样，调侃说他家里没有专门的一面墙去贴乐柠的成绩单和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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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收下乐柠的奖状，还伸手，生疏地揉了揉乐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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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睫毛颤颤，耳朵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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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牧山弄得很不自在，像惊扰了一只独来独往的小动物，收回去的手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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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千篇一律的讲话完毕，家长和孩子相互交换信件的环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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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这时才回答牧山刚才的问题：“小牧先生，信……我也写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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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来，会和奖状一起寄给我吗？”牧山很淡一笑，掌心朝向乐柠，“给我吧。但你没告诉我有这个环节，不能怪我没给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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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卖力摇头：“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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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一顿，话里有话补上一句：“乐柠，有些事，你告诉我，只要合理，我也不是不帮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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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歪歪头，圆溜溜的清亮眼睛分辨着大龄两脚兽的行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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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知道自己以前于乐柠而言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暗自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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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乐柠从书包里拿出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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