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牧山一时新鲜，靠在厨房门边往里看，轻轻扬眉：“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里有高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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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下血本斥巨资，咬咬牙当了回冤大头，在超市买回一些看起来不大好用、又贵但是必需的厨房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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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等到一点钟：“还以为您不回来了……我去热热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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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要进厨房，牧山靠在门边挡道，没有让开的意思，他只好侧身从牧山面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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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忽然一把拉住他手腕，捏他下巴让他抬头，端详问：“干什么又不高兴、不给我好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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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心里堆积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但他仍然不提自己饿着肚子、不提自己怕打扰牧山而没打电话催促，只是征求牧山的意见：“下次晚回家可以提前告诉我吗？我在等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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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一愣，心尖上忽然漫起陌生的、细小的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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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回家。”牧山轻声重复。乐柠点头，呼吸掠过牧山虎口。牧山说，“今天是去看我外婆，因为之前缺席了一个会，外婆要敲打我。我既不想跟你讲我是出门挨骂的，也没有跟人报备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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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低垂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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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想到多年以来自己漫长而失望的等待，心软说：“但我尽量慢慢习惯告诉你……不让你等我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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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蓦地重新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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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在这样略带惊喜的目光里，忽然变得宽容体谅：“还有呢，这段时间以来，我还有什么事情，做的让你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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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好奇别人想法的人，他想，如果乐柠摇头，那他就不会再问下去，也没理由纵容乐柠时不时扔脸色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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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柠却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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