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价”二字背后，能有这样一份心意，竟可以如此重，重到连他这种人都几乎受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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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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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拥有无数个装满高奢的衣帽间、他可以每把钥匙都挂不同的钥匙扣，可他往后余生，还能再瞎猫碰见死耗子，收到这样一片赤诚真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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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偏偏还无知无觉，在牧山满心愧疚时戳牧山心口：“赚过钱才知道钱来不易，您资助我的那些，真的是我想也不敢想的……最幸运、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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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捏捏鼻梁，想和自己玩杀人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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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乐柠给他领带和皮带是存了那种心思，他收下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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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收下之后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去拆穿，再从别的地方把钱倍偿给乐柠，就像帮宋晨开店一样，后面再徐徐图之纠正乐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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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偏偏趾高气昂地拒绝——也没耽误他现在依然和乐柠发展成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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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脸疼得慌，问：“乐柠，为什么……那么想给我买对于你来说非常贵的东西？其实奢侈品不过是一种……让我们这些人手里的闲钱回归社会的流通手段，本身没什么特别的价值……你量力而行送我的盆栽，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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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腼腆说：“我不懂那些……让您见笑了吧？我就是觉得礼物得配得上您呀，而且我也是量力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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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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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晨那样的人，买奢侈品是为了装扮自己，挤破脑袋装上流，陈佑良那样的人，还没过爱显摆的年纪，靠外在的东西引人注意、受人攀附、享人赞誉，可乐柠，或许他这辈子只会买这一次华而不实的东西，他的心愿里没有他自己，仅仅只是想给牧山一份相衬的礼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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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忽然觉得，乐柠的盆栽、乐柠的心意，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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