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并做出反省,反而在不清楚因果的情况下,直接辩解,“会不会是同学关系好,相互打打闹闹开玩笑,或者、或者——陈佑良!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追求别人的时候没把握好交往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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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佑良被问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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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刻心跳得很快,好像一瞬明白了什么叫作“恶向胆边生”,他一边在对峙中害怕,一边又隐隐兴奋,甚至忍不住觉得这是个挑衅、找回面子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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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微微发颤,说不上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狂妄,他收拾好表情,尽量从容微笑:“是,我是追求乐柠。每个人都有追求别人的权利,牧董,这……您也不好干涉,还是说,您和乐柠……有什么特殊关系?那就是我插足了,我该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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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政默认对方是个女孩儿,还没意识到别的问题。他在听陈佑良说前半句时松了口气,可陈佑良后半句一出,差点让他断气,登时拔高声音,“陈佑良!那是你该管的事吗!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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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却没有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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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不是不能对外人直言他与乐柠之间的关系,只是,他来这里与陈家父子会面都是偷偷背着乐柠的,当然还没来得及征求乐柠的同意,更无从得知乐柠到底希不希望在旁人面前“明牌”这层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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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乐柠的首肯之前,他都不能擅自公开,因为在一起这件事,是两个人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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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牧山宁愿让陈家父子在背地里说他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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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闹闹,只要有一个人觉得不愉快,那就不是玩笑,而是冒犯。追求,只要被追求者不想接受,那就不是示爱,而是胡搅蛮缠。”牧山面不改色,并不受陈佑良低级的挑拨,情绪无波无澜,平静道,“今天坐在这儿的是我,而不是我的法务——我本以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能心平气和、就事论事,达成共识,看来时机不巧。”\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