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牧山也没再干涉乐柠的学习，老老实实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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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把高中教材卖了废品，唯独留下了语文书和作文本，牧山征得乐柠同意后，一页页仔细翻看过去，最后在末页看见乐柠抄下的歌词，反复修改成写给自己的那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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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或许是忘记本子上还打着这样一篇草稿，才坦率让牧山过目，但牧山默不作声，合上本子还给乐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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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回家以后，在书房收拾一面墙，专门用来贴乐柠的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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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没问草稿，但问了件别的事，也是他一直都在好奇的事：“说起来，你以前为什么喜欢把成绩单寄给我？不发照片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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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一愣，没想到牧山会问起这个，顿时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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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会搪塞牧山，还是如实回答：“成绩单……都是要家长签回执的，班主任知道我是留守，就说可以不收我的单子。其实我爷爷会写名字，郑校长也能给我签，但既然老师不要求收，我就……都寄给你啦，想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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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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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段时间在国外的缘故，他总是在偶尔回国时，一次性收到一沓成绩单，他快速翻阅成绩时，其实没留意其他内容，只记得乐柠各科优秀，现在硬要回忆，他也压根不记得成绩单下面是不是还有一栏需要裁剪上交的家长回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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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给他邮寄成绩单，是一件“没必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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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牧山头一回知道，在那一张张成绩单里，藏着经年累月、不动不移的，一份谨小慎微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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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从未宣之于口——牧山的欣慰与认可，或许是他少年时候最想要额外得到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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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让你签完字再给我寄回来，每次都这样多麻烦你呀，所以我寄给你，就当作这件事已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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