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回家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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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当时年轻呗，脑子跟被驴踢了似的，我也搞不懂我当时怎么想的。”提起这个话题，司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一些东西，真正成熟之后都不是事儿，就是一时被蒙住了，跟中邪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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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舟追问：“那你当初觉得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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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那些东西吗？艺术啊，人生价值啊什么的。”司旭说这话时毫无遗憾，只是自嘲，“其实我还是想劝你，趁年轻还学得动，扎扎实实学一回，考上了就轻松了。过两年结婚有孩子了，你的时间就散了，精力也跟不上了，你拿什么去跟那些刚毕业的小年轻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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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舟发自内心地感叹：“哇，你想得好长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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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说这话完全是贬义的，但司旭听了似乎很高兴：“都是踩过坑得来的教训。所以见到你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就想给你指条明路，别跟我似的走得磕磕绊绊的。你也别难过，我不是要拒你，只是我不能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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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看向卡座里正小酌的客人：“我这店虽然小，但鹅镇仅此一家，说到底还是有客人的。尤其夜里，有时一夜得醒个五六次，睡眠质量那么差，你以为白天还能干点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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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舟瞳孔地震——就是说夜里是允许睡觉的吗？只要有客人的时候起来接待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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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这样的话，爹味老板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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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舟知道小地方节奏慢，但万万没想到竟这么悠哉，这他爹的才叫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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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我还是想试试！”程舟坚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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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这趟真是来对了——鹅镇好自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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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资也是真的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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