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回家 第9节

“哦……”田野像放气儿的轮胎一样松了口气，然后咽了口唾沫，“我以为我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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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有些诧异：“你这也太紧绷了，长期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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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程舟积极加入这边的谈话，“她每次到快考试时基本都这个状态，她已经很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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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邢者的问题没得到回答，他是会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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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客人不行——顾客就是上帝，上帝一直岔开话题，那他总不能逮着上帝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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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直到这对奇怪的好朋友离开，邢者还是没得到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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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大厅这边来倒水喝，听饮水机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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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传来冲水声，然后是拖鞋声拖拖拉拉地出来，一听就是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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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邢者扭头道：“店长，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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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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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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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声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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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店长伸了个懒腰：“小邢啊，你不是先天性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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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者说：“我是10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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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对，你面试时说过的。”店长拍拍自己光滑的脑袋，“我这脑子啊，真是越来越不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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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下文了，邢者又问了一次：“所以什么是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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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坐回了吧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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