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回家 第20节

统一考试的免试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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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者头脑懵懵的：“那也还是研究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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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说实在?的，现在?这对我?们俩来说也就只?能算是个‘头衔’, 甚至对我?来说，还带点羞耻感。”田野不好意思地挠挠耳后，“我?的话，内心深处到底还是有点阴暗的。每当看到高学历的人做了?不那么‘好’的工作, 我?会条件反射地觉得?对方‘没本事’, 直到现在?我?自?己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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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说：“小邢, 我?问你个问题啊——在?听说我?们是研究生的时候, 你想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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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是什么？想的是你们也太厉害了?, 想的是自?己刚刚有没有说什么蠢话，想的是下次绝对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出来玩了?, 想的是和程舟之间……彻底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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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邢者嘴上?只?说了?最浅显的一种：“我?觉得?……你们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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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知道如果我?是听者，我?会怎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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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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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怎么还回鹅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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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说：“我?和我?在?鹅镇的同学们，我?们都是听着‘考出鹅镇’的口号长?大的。高三的时候班里拉的横幅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班主?任会直接在?班里说‘你以后回鹅镇上?班你是丢我?的人’，而真正回到鹅镇的人也通常被认为是‘在?外面?没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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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没想过自?己以后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心动专业、职业规划这些，就连想一想都是不务正业。什么是重要的？学习重要、分数重要，至于为什么要学习——人们告诉我?们先别?管，只?要学了?，想要什么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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