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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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弯腰在床上按了按……再一掀，确实就只有一层薄薄的棉被。他没抱怨，本来就不是来当祖宗的，还让人伺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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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京城来的许老师在床上平躺了片刻后，坐起来，披着夜色走下教学楼。许老师拉车门，放倒座椅，后车窗落下来点缝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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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方大夫从医院走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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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夫甚至都没上楼，直接走到车旁边，敲了敲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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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惊醒，倏地眼睛睁开，一个挺背坐起来，和车窗外的方大夫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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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许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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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方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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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是有点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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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揉了揉眼睛，打开车门。可能是刚坐起来那个动作太猛，大g又高，下车的时候往前一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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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下意识伸出胳膊接他，他直接摔进方识攸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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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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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意识是清醒的，他扶了一下方识攸的胳膊，想自己站着。但方识攸没松手，继续圈着他，说：“你别动，缓缓，这里海拔比拉萨还要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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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儿心怦怦跳，呼吸也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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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在观察他，同时手掌在他后背顺着，引导他：“你刚才坐起来的时候坐猛了，稍微有点高反，没事，你正常呼吸，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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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高反不需要吸氧，方识攸也不太想他一出现不适就吸氧，那不是长久之计。方识攸的个头比他稍微高一点儿，大概高出三四公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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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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