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嘛，五分钟一睁眼成了仨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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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呼”了口气出来，两只手揉揉脸，再拍拍，清醒了大半。他拿起电脑旁的手机，解锁，方大夫发来了一条微信，说，醒了回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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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回：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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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字儿好像有点干巴，又追加一个表情，呆滞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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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但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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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脸的时间，诊室门从外面被推开，方识攸手里拿了个饭盒进来。许南珩有点不好意思，他赔了个笑：“不、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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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方识攸带上门，在桌边凳子坐下，这凳子平时是患者坐。他那个饭盒是玻璃饭盒，打开来，里面两块馅饼，很明显还热着，饭盒边缘都是蒸汽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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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了，昨儿剩的牛肉馅饼，我中午吃了两个，给你留了两个温在蒸炉里。”方识攸打开饭盒，“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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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动，方识攸又说：“许老师，正经的高原牦牛肉剁的肉糜，手工搅打的肉馅儿，起酥的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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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许南珩恍然，“我不是挑剔，我是…我是觉得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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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噗呲一笑：“我知道，我逗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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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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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没拿筷子，筷子全进消毒柜了，直接手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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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把毯子折了一道，挂在椅背上准备起来：“那我去洗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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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方识攸把桌面上的免洗洗手液推到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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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欲哭无泪，看着墙上略微败色的“外科诊室”活像是“儿科诊室”。他摁了两下，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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