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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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许南珩走上来，书包脱下放地上，蹲下看着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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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还好，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个事儿。”方识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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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其实方识攸自己调节过来了，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转达给许南珩。起先他想瞒着，别给一个毕业班科任老师增加压力，但他又怕卓嘎发生什么意外，届时成为一个完全可以避免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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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卓嘎来医院了。”方识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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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的眼神不是很轻松，甚至可以说沉重。这么一句话，加上他的表情，许南珩就明白了：“状况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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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方识攸坐直，把他拉过来，拉到自己腿上坐，环着他，说，“说真的我本来想先不告诉你，你最近压力这么大，但是……我们许老师哪儿就这么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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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停顿的那下，方识攸亲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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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许南珩早已不会因为学校里一些流言蜚语就在109国道踹轮胎。这些年愈发成熟，沉淀着读书人那股子岿然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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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很满意，尽管现在的姿态是坐在人家大腿上，点了点头：“卓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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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衰很严重，她是扩张型心肌病，这次急性心衰进的急诊。”方识攸咽了下，说，“我们跟心血内科的几位医生开了个会，目前唯一的办法是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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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自己调整了一下呼吸，问：“我记得，她在移植登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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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方识攸说，“大医院，大城市，等到心源的概率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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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嘎的情况不乐观，在匹配的心脏出现之前，院方为她做了各项移植手术的评估，确认卓嘎可以承受移植手术后，就是等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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