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都一一吐露罄尽,包括收买假孕的郭昭容,借以诬陷连乔害她滑胎;挑拨连乔连音姐妹之情,诱导连音对其亲姊下手;嫉妒顾美人得宠,借那条手帕造谣生乱,诬陷顾笙箫与戏子有染,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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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罗列的还有一项,事关从前的刘婕妤:刘婕妤生得十分美貌,在皇帝初登基时很得了些宠爱,后来却因毒蜂蜇咬而毁容,从此皇帝对她不闻不问。据抱琴所说,这也是孙柔青使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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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乔进宫的时候晚,未曾见过那位刘婕妤,但抱琴既然这么说了,她就姑且相信——事实上连乔很怀疑,孙柔青是否有这些闲工夫发了疯似的害人,其中或许有些真真切切出自她的手笔,但必然也有一些是存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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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穆氏立意要将这些罪名安在孙柔青头上,连乔也只好上行下效,反正孙柔青做过的坏事不在少数,少一项不少,多一项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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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自知为虎作伥逃不了干系,在说出真相后,当晚就于长乐宫自裁明志,穆氏则精心的录了份口供,由崔眉上达天听,等待皇帝处置。孙柔青毕竟为四妃之一,穆氏不敢擅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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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只草草过了眼那份罪状,便朱笔批下:淑妃孙氏迁入冷宫,夺其俸禄,永生不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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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映蓉听了皇帝的处罚,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陛下对孙氏似乎留有余情呢,就这样都不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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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乔并不觉得如何失望,只简短的道:“死比活容易,进了冷宫,孙柔青只怕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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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皇帝真对孙柔青余情未了,对连乔而言也没什么值得难受的,也许反倒是好事:证明皇帝还肯念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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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两人正在园中看着宫人修剪花树,原本天真烂漫的一丛,硬是按人为的意愿修剪成拘束模样。连乔微微侧身,朝传话的小太监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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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想了想,“也没别的了,只说太后如今卧病,此事不必让太后娘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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