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惊,随即脸上都显出了鄙夷之色。而阎婆惜见他一开口就把自己的谎言拆穿了,心中一急就想骂人,但一想到眼前的人可是自己的情郎,只得忍住了。
时文彬又哼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
张文远继续说道,“第一,宋江的养外室是不成立的。阎婆虽然被惜宋押司养在了外室,但宋押司并未帮她脱籍,阎婆惜在身份上仍然是个妓家。宋押司虽然给她买了房,支付了她的生活用度,但并无买卖文书,阎婆惜也未拜见宋家的公婆和族人,因此,无论是在律法上还是在宗法上,阎婆惜都不算是宋押司的妻室。宋押司也只不过是在眠花宿柳,根本算不上是养外室。第二,既然阎婆惜与宋押司并无买卖文书,也未拜见宋家人,在身份上仍然只是妓家,我其实也只是在眠花宿柳,大家都是眠花宿柳,何来通奸一说呢?”
张文远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在场的人说懵了,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心说这厮不愧是专司刑铭诉讼的押司,确实牙尖嘴利啊,一个板上钉钉的案子愣是让他找出了其中的漏洞,变得对自己有利起来!
高县尉的脸上都要笑出花了,心说小张三啊,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啊,这种案子都能翻盘,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啊。虽然心里高兴,但他脸上却不敢显露出来,仍然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喝道,“哼,大胆张三,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宋押司既然已经斥了巨资养着阎婆惜母女,如何会没有买卖文书?宋押司,你快把文书拿出来给他看看,让他死心!”
宋江沉默不语,张文远说得没错,阎婆惜虽然被她养在了外面,但一直没有签卖身契,他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贱籍。如果是良民倒也好说,如果真是贱籍的话,那张三可就金蝉脱壳,成功上岸了。
想到这里他就看向了阎婆惜,见她正一脸欣喜地看着张文远,心里不禁一沉,心说完了,这事自己真是疏漏了,让张文远逃出生天了啊。
主簿箫谦聪明绝顶,见宋江不说话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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