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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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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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天，屋外还敞亮的，里面却是昏沉沉如同入了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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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窗户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药味混杂的气息十分不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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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锦语适应了光线后，才在屏风旁看到了轮椅，上面的身影背对着她，光是看双肩就知道人有些消瘦，再看散乱的头发，颓然之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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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锦语第一脚迈进去，就踩到了地上的碎杯子，随即就传来顾明渊沉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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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锦语想了想，是她自己要来的，这可以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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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转身直接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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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没动静，素来警惕的顾明渊也知道屋内多了个人：“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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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锦语却直接朝他走过去，昏暗之下，从背影逐渐到侧脸，消瘦的何止是模样，还有他过去意气风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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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锦语清楚记得两年前他获胜归来时，进城时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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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英姿，气宇轩昂，他的脸上满是骄傲，他也当值有骄傲的资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圣上对他领兵连获五胜的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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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率兵出去打仗，北疆那些人听着他名头都害怕，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少将军，如果没有那意外，不用多少年，他就能比老侯爷和他父亲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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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颓丧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忠勇侯府对他的态度，从顾三夫人一路来的说辞，也能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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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年锦语近身时，顾明渊忽然挥手朝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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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疾驰而来的手掌，年锦语愣在了当场不知道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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