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改制后沦为皇室子嗣的装饰品。
正如莫斯科大公的权杖最终化作沙皇权杖上的雕纹,这种大公头衔已与封地无关,更像是嵌在留里克或者后来的罗曼诺夫家族徽章上的红宝石。
如果说大公是凝固的权力琥珀,那么“亲王”(Prince)就是流动的水银。在德意志体系里,Fürst(领主亲王)与Prinz(血缘亲王)的区隔犹如易北河的两岸一般被明确区分——前者是拥有实地的封建主(如列支敦士登亲王),后者仅是王室血统的证明(如普鲁士王子)。这种差异在汉语翻译中常被抹平,就像把“万户侯”与“皇太子”都称作“殿下”一般,其实是有问题的。
至于英国王室的“威尔士亲王”则展现出另一种维度:它既是王储专属的进阶阶梯,又是征服者对被吞并土地的象征性统治。与此类似的还有西班牙王储的“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封号,这里就不一一拆解分析了。
不过,这种头衔在沙俄而言,其实要在彼得大帝改革后的俄国才会达到极致——当沙皇将“大公”称号赐予每个皇族子嗣时,实质上创造出了比中西欧更泛滥的皇室光环。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当明军的铁蹄在奥卡河畔踏着波兰白鹰与俄罗斯双头鹰的旗帜滚滚西来进入莫斯科,任何既有规则在无与伦比的暴力面前都如同被击碎的玻璃一般。
当额尔德木图不愿收回成命,沙皇也只好下诏“特许”,宣布阿列克谢·斯特罗加诺夫因为“砸碎波兰枷锁”的“伟大功绩”,成为俄罗斯沙皇国唯一一位非皇室成员的“大公”。
当然,与之相对的是,这位大公不仅有“尊如皇室”一般的地位,也同样保有其封地苏兹达尔大公国。
“斯特罗加诺夫家族可优先申领大明商货,”阿列克谢抽出盖着双印的特许状,“但不得垄断,需分出至少一半给其他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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