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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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铎三两步逼到他跟前，语气愤怒又饱含委屈，“你不解释一下这是想干嘛？你想离开我？你又要去哪里？像当年一样瞒着我藏下一张皱皱巴巴的火车票，然后逃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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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墨收拾的动作一顿，他逃离的时候，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但心底却在疯狂向往着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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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内的采光并不好，隔着朦胧的光线，舒墨眯着眼打量着顾修铎，似乎在想着要怎么冷静又毫无错处地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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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铎多了解他，从舒墨的一个眼神中就看懂了他的意图，顿感挫败，“宝贝，你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呢？我可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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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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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再次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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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顾修铎会听，他甚至可以改，但他改正的时间会持续多久呢？一天还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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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短暂的时间，就好像是为了哄好舒墨的脾气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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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墨知道，他从很久之前就知道，顾修铎有自己的想法，他从未为了舒墨尝试填补那些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巨大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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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情……怎么可以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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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顾修铎依旧执着地想要一个离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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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墨有时候真想直接说实话，告诉他自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为了哄骗他的感情，让他尝尝被人忽视至极的滋味，让他再尝到求而不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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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这些话，只会将舒墨自己的可悲哀求铺陈桌面，扒开伤疤再显露出刚长出新肉的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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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墨抱着狗，站在一步远的地方与顾修铎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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