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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风华也嚎叫起来,她用手拼命地拍打床沿,挣扎着想离开这个坟墓一样的小床,“我们在镇上没有地种,我只能给人家打零工,我和大老爷儿们一起出苦力给人家盖房子。你长身体要吃饭,还总生病,一病就要花钱,我实在养不活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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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如先掐死我呢!”杨木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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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风华说到这里万念俱灰,她忽然厉声骂道:“杨诺,可恨的是杨诺!是他害得我们这样,害了我们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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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儿俩就这样哭了骂,骂了哭,好一阵子杨木才从地上站起来, 把已经冰冷的饭菜重新热过,一勺一勺喂进邵风华的嘴里,邵风华和着眼泪吞下,默不作声地重新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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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洗干净之后,用热毛巾给妈妈擦净脸,帮她漱口,把纸篓清空,把房间整理好,又倒了一大杯清水放上吸管摆在床头,接着把电视打开,遥控器和书放在床边,一切妥帖之后,杨木才垂头丧气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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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杨木想再撂下几句狠话,可眼见邵风华平躺在床上如同一具干尸,千言万语最后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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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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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青慌着联系杨木,两个人在电话里没多说,刚一见面任青青就先怪罪起来:“你不是说事情都办妥了吗,怎么警察这么快就找上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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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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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要挖出来,重新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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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也没找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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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任青青也慌了神,当时真不应该拿石头做记号,那片荒地上到处都是石头,天一亮就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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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事发突然,埋得也慌乱,埋完之后又怕被别人发现,把土踩平之后才抓了一些石子儿撒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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