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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楼昌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忙从自己的坐席上起身支起支踵将蔺相如扶着到他坐席旁的位置坐下,笑道:
“君上,外面雪下得如此之大,蔺公还选择冒雪前来,臣想蔺公多半是为了嬴异人那竖子前来的。”
赵王闻言脸上的笑容明显淡去了许多:
“蔺公若是为了赢异人前来劝寡人放过他的姬妾与孩子的,就请别说了。”
跪坐于支踵与坐席之间的蔺相如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咳嗽两声,哑声无奈道:
“君上,老臣前来面见您确实是与秦国质子有关。”
听到不想听的话了,赵王忍不住蹙了蹙眉。
蔺相如不顾其难看了几分的脸色,继续哑着嗓子道:“老臣觉得嬴异人之所以选择在马服子代替廉颇将军做长平主将的这个关键节点匆匆逃离邯郸,是因为他知晓马服子战场经验不足,此番领兵作战很有可能会不敌秦军。”
“若是长平之战赵国败了,到时君上必然会十分恼怒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他这个秦国质子身上,因此他才会借着昨晚雪夜城门看守懈怠匆匆逃离邯郸的。”
平阳君、平原君二人闻言瞬间惊得瞳孔微张,整个大殿也变得落针可闻。
同样吓得心脏咯噔一跳的楼昌瞧见赵王霎时间转变得堪比锅底灰的黑沉脸色,忙从坐席上站起来,朝着上首俯了俯身高声反驳道:
“蔺公此言差矣啊!”
“昌觉得您这就是病中忧思过度,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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