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彡,虽称武状元,实则不过是画诡阁提线木偶,还浑然不自知,枉负此名。”
“再者,我乃郎君护道卒,唯听郎君号令。郎君既未命我参加武举,燕某自是无心去争武状元之名。”
在燕青云心中,武状元之名,再是好听,也是为凡人而设。毕竟,依大离律,武举严禁修士参与。
虽说他尚未以武入道,还差了最后半步,勉强仍可算作凡人武夫。若真要参加,也不是没戏。
可燕青云觉得,他犯不着自降身份,腆颜去与凡人武夫争夺虚名。更别说画诡阁在唐彡身上暗做手脚,使得今年本就仓促开办的武举,在知情者眼中,颇有些沦为笑柄。
南奕听得出,燕青云所言,皆发自肺腑。
不过,他本就只是随口闲聊,借此话题谈及画诡阁。
“画诡阁倒是好算计,怂恿离皇视我为孤臣,强开武举,捧杀真气武道,将我逼至台前。”南奕笑道,“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我出现在君山。”
“祭天大典既已结束,你便与我同去君山福地,暂歇一阵以避风头,且看那画诡阁,还能使出啥花招。”
为传武大离,南奕领有文部教化司参知之官身。
因此身份,他需遵守大离官场规矩,起码不能将离皇的话当作耳边风,也不能未经告假便擅自远行——指离开京畿地界。
可南奕与君山修士结有善缘一事,并不为画诡阁所知。
武举,以及祭天大典,使南奕没法隐于幕后,不得不转至明面,跟着离皇与百官,来到君山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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