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sp;当初她也不是没问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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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过陆廷，也问过自己。可是从没找到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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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待方佳禾不是没有好过。好的时候，好得方佳禾失了警惕，二十出头，大学没毕业就怀上孩子，刚毕业就当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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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待她，也不是没有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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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他们什么也没有，守在城中村一个三十平米的小单间，怕被家里人找到，不敢出去找工作。陆廷接点散活儿，这阵帮人刷刷墙，下阵帮人搬搬砖，林小北就在小单间里守着，每天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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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面干的都是体力活，说好了回家她伺候他，一回来，他什么都舍不得她做，想洗个碗都要被他吼，凶巴巴地让她老实坐着看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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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北被他宠得都快忘了，男人哪有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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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明曾经对她那么好那么好，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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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北握了握方佳禾的手，抽出纸巾替她拭泪：“重要的不是怎么走到这一步，是怎么好好往下走。离了才好，你看看，我现在多自在？”林小北捻起她一缕柔顺的长发，笑笑，“要不你也剃个头吧？剃光了，从头开始，也算是重新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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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佳禾被她逗笑，弯了弯眼，泪又被挤出来，抬起手背胡乱抹了一把，也笑了：“剃，出院就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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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北摸摸她一头秀发，摇头：“别了，别跟我似的，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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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陷入沉默。良久，方佳禾先开了口：“妈说，陆廷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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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北没作声。她也挺服的，张妈都不认识陆廷，随口报个信，他们都能料准她带回来的男人是陆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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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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