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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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如果没有我当初的苛刻，你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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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纯，别忘了，你是我生的，你的性格终究会有一部分像我，也许你有了女儿之后你对她的教育方式也会是这样，甚至比我会更加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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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在我这当过妈妈，自然是不会懂我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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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纯强忍着不让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她倔强地摇头，然后抬眼看着冯姜：“如果没有这样的严苛，我的成长里应该会少很多本就不应该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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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苛不是唯一的教育方式，但你却偏偏选择这种让两边都很痛苦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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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真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做的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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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姜看着她固执的样子，觉得自己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她瞥了眼那杯放在一旁的咖啡，拿起旁边的包准备离开，并不是很在意应纯抛给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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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是痛苦的，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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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继续回头，冯姜走到咖啡店外面，给应涛发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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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收起手机，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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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纯则坐在原来的位置，看见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才松开刚才一直紧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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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一片汗涔涔，满是指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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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此刻终于后知后觉传来，她低着头，艰难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心口的位置一阵滞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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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终于把这么多年没有问出口的话说出来，还是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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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她还在一直纠结，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反反复复想这件早就被人抛在脑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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