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周沅险些将他害死, 这一切她都无比后悔,也似乎成了她的心结。如今若是在一起又要面对层层阻碍,她会害怕牵连身边的人,也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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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次次狠心拒绝周沅,他次次不放弃地纠缠上来,她又有哪一次是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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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眼下这些话在他看来是不是虚情假意的,也不期待他能回应什么。她只是忽然觉得两人总是这般纠结,又牵扯不断,总该有个平静地说清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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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如同殿下所说,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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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苏悠声音闷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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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了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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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打开的一瞬,又被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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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沅手抵着门,低眉看着她:“话不说完,就又想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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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悠抬起了头,声色有些哽咽:“我这般没有良心,殿下还愿意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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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灯色昏暗,周沅还是瞧见了那微红的眼眶里盈着的水雾。对于苏悠的次次狠拒,他也不是没有回刺过她,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便也只剩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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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苏景修的忌日,他刚才不该是那般语气同她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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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瞧着她,恍然间有种回到了从前时的错觉,她从前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高兴与不高兴,喜欢或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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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沅缓缓松了她的手,将自己的大氅罩在她的身上,又揉揉她的头:“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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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指尖覆在她的脸侧,苏悠不知道为何,鼻尖有些酸酸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哭了,总觉得哭来换取的只是同情,这样很没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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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她的心情实在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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