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被无奈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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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编出这戏文来，指责王玉林的猜忌和暴力，也有隐隐抱怨李夫人不给儿郎支撑。与之相对的，是赞美了李秀英的隐忍和沉默，给了他“苦尽甘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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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赞扬，就会让看戏之人，永远沉湎在假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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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下不乏玉林这样恶毒的人，也不乏李夫人这样背叛了倚靠的人。若是有人再如戏台上的秀英这般，用无限的隐忍来对待恶意，倚靠“陆氏”来相信他的无辜，保护他的性命，下场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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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皱着眉，对戏中人认真道来：“郎君，你自己想必也是清楚的吧？你的母亲其实并不爱你，妻主也并不爱你，你这一场真心的敬爱，全都浪费在无谓的人身上。你真的觉得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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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的眼眶又红了，抿着嘴不知是摇头好，还是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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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他没有落下泪来，似乎细细咀嚼了顾影的话，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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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这屋子周围的墙壁、家具，都往上浮去，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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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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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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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无情仙的声音带着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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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大声吼了回去：“我就是觉得不值！你再把我扔回去一百次，一千次，李秀英他这个人，这些事，都特别特别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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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吵死了。不行，这个脾气不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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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仙这么说着，顾影就觉得，像是烦渴的旅人见到了水源，饮了一口阴凉处的山泉水。从头脑到脏腑，缓缓流过一线清明凉爽，再向四肢蔓延开来，化解了烦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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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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