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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阿光哥哥要将太子把持在手,难怪慕白岚整日对我耀武扬威,难怪宁王殿下看似又喜又忧无法排解,难怪爹爹说我一点也指望不上……是我自己太过安逸,太过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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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坤心中发虚,见李澈在用探究的目光望过来,索性撩开衣摆,直接跪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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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侍惶恐至极。臣侍不过是小小的宁王侧夫,如何能应得您一声‘叔叔’?还请太子殿下斟酌,万勿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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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可以吗?”李澈偏偏不愿放过的样子,“前段时日,贵府的侧侍君慕氏来看望我,就是这样说的。只是,他说让我唤你叔叔,唤他哥哥即可。我还很奇怪呢,怎么宁王姨姨家里辈分这么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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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别听那疯子胡说八道!”顾坤惊得魂都飞了,“宁王殿下都是受他的蛊惑,才做出糊涂事来!虽然臣侍不知那究竟都是什么糊涂事,也没有讨饶的立场,但臣侍若能弥补于万一,便斗胆请殿下示下。臣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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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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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坤在这拉长的尾音里伏着身躯,不敢抬起头来,只觉得冷汗渐渐浸透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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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却似乎完全看不出他的紧张:“慕侧君,你觉得皇后殿下这个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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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殿下……为人宽宏亲和。臣侍总角之年时和他最亲近,许多诗词歌赋和待人的礼仪都是由他教与臣侍的。臣侍父亲曾戏言,家中教习先生的束脩可以减半了。那大概,是臣侍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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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坤在回话的时候,也回想起了许多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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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哥哥曾经那样温柔地对待他,怎么可能如旁人所说,会把持太子,对其严苛看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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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然有,他也愿意相信,那是出于好心的严格管教。不管太子是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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