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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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珍掀头纱的动作很温柔。黄恩宜眼前的白雾朦胧消散，她才终于看清了欢笑喜悦的现场。做梦的人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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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珍说话也很温柔。她替黄恩宜将发丝别到耳后，指背轻抚黄恩宜的脸颊，说着只有母女俩才能听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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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怕，他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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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紧绷的弦松开了，黄恩宜身体发软。脑海里莫名想起一幅画面，秋雨时候，窝进沙发里，闭上眼睛，听窗外雨打芭蕉，感受凉风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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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或许有他温暖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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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恩宜被黎珍牵引，转向了仪式台。韦柯正向她走来。他们之前没有拍婚纱照，所以这竟然是黄恩宜第一次看见韦柯穿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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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公子，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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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轻轻点头示意，她回以微笑。像初见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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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看，她却不敢再多看一眼。一半是心动，一半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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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排站着，身处复古暖色的背景里。有木框，有烛台，有风铃，有草编灯。闻见花香，听风起，梦境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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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给出的安心，是让新人在结婚时候不用动脑。两个提线木偶按照指令做出相应动作。前一天彩排时沟通过大致流程。临到现场，却意外冒出一个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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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亲吻新娘。伴随一浪盖过一浪的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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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柯与黄恩宜面对面站着，在起哄声中展露着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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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柯悄声征求黄恩宜的意见，“要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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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恩宜无畏地回答，“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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