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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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耕云穿着一身碧荷色的袄裙，微粉的菡萏图样做点缀，绣面平整，针脚繁复，似夏日未褪去的接天莲叶无穷碧。而弄月素喜梅兰，这次着緗色群襦配上蜀绣制的梅花点点，花纹精细，姿态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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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子穿戴姣好的结伴来琼枝苑，都是听了各自母亲的意思。一番热络乖巧的招呼后落了座。又得知我三日后启程去姑苏，无不羡慕。她们虽是衿贵的官家小姐，却从未踏出过京城的天地，似笼中鸟，池中鱼。所以对诗词话本中江南的才子佳人、毓秀美景，心往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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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悄悄相看两个姑娘，很是满意。她想着，毕竟是清流世家、书香门庭教养出来的女儿，哪怕是庶女，那底蕴和光华也是寻常人家企及不上半点儿的。于是，娘亲用眼神央我与她搭台一唱一和，提提涣哥的为人与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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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婉道，“这次下江南，可以为你们采买点特产回来，你们可有属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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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随意带点就好，我啊就图个新鲜。”耕云欣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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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的想法却体贴，“怎么好劳烦嫂嫂...从江南北上，舟车劳顿本就辛苦，还是一路从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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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顾氏满目慈爱，“不打紧的。回京路上，那大伯父家的涣哥儿也会一同进京参加来年春闱，男子汉有的是力量拿东西。再说了有下人随行，一路车马，怎么也轮不到主子们动手提东西的。而且啊，涣哥儿从小生活在江南一带，对当地特色了如指掌，可以让他提提主意或去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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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接茬问，“堂兄要参加明年会试，勤勉刻苦、圆木警枕，让他出去采买，会不会耽误他温习课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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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也是。”母亲佯嗔，“那涣哥参加乡试都得了解元了，反而更加宵旰攻苦，一刻都不肯松懈。半年前，有个吴中巨贾替女儿出题选亲，那阵仗比当今皇家公主招亲都响亮。不说当地，就是那隔壁城县都有才俊骚客慕名而来。结果，竟没有一人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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