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身来,佯装严肃的警告沈颂:“还有,别爬树了。”
说完就转身出了门,留沈颂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
前院祈愿的银杏树已落完了叶,被细雪覆盖,系在枝杈上的红绸随风飘逝,密密麻麻的挂在银杏巨树的底端。
藏和大师就站在这树边,朝上仔细瞧着那些红绸缎子上的嗔痴贪妄。
徐思远在心里呼了一口气,朝方丈作了个揖,温声道:“大师好。”
灰衣与褐袍并肩而立于树下,群山环抱,白云缭绕,如烟雾般飘渺,远山如黛,如画一般的光影交织。
半晌,方丈轻声开口:“何苦呢?”
徐思远侧目,与他对视,良久,方丈只是苦笑一声,道:“老衲早年告戒过施主,您不属于这里。”
他已经劝到这份上了,可见对徐思远的不一般。
徐思远注视着他,明眸浅笑,听了这话也没有生气,反而温声道:“那方丈觉得,我应当去哪里呢?”
方丈望向远处的绵延青山,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
“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清晨,徐思远坐在院里,半撑着头发呆。
昨日是除夕,被鞭炮声吵得睡不着,就索性起来走走,谁知这一坐就是一夜。
本以为要枯坐了一晚,结果凌晨接到了京城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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