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谢景濯靠在椅背上,仰头枕着真皮座椅的顶部,闻言歪了歪脑袋,恹恹地扫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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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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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我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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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接收到他这样悲观的信息,忍下自己焦灼得想要抓耳挠腮的冲动,一步并三步地走进来,充满关怀地问:“是隔壁练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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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濯又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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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隔壁尖锐的琴声也像是为了佐证吴念的明知故问似的,一改先前晦涩的一两个音阶,吵吵嚷嚷拉出了一连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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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濯的眼皮跟着一跳,不知道该评价这是进步了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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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只得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眼,这两幢独栋别墅虽然说得好听,实际上彼此之间相隔并不远,加上邻居家的一楼是开放式客厅,敞亮通透的玻璃墙隔音极差,大提琴的噪音被中间薄薄的一层绿化带吸收过后,成了摸不着规律且尖锐数倍的虫鸣,反而钝刀子割肉一般的更加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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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一阵,就发现这声音连自己都听不下去,犹豫了片刻后,开口询问:“那需不需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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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景濯打断他的话,一边从靠椅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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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从他看似坦荡的作风之下读出了些许“求之不得”的意味,无言了片刻后,跟在他身后走出书房,小心挤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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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还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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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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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果不其然抛来了这句百试不爽的万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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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含恨地闭了闭眼,苦口婆心地粘在他边上一路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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