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冰山脸,心底的不厌其烦也没表露出来,等他清|理完酒渍从卫生间出来, 看到脑满肠肥的堂叔正拿他手机接电话,脸色一下就变了。
堂叔那边挂断电话还笑着责怪道:“沅沅是你那个干弟弟吧?你怎么让他一直在停车场等啊,我让他上来了,之前一直没机会见呐,听说特别聪明,十六岁就上云大了!”
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一喝高,肥硕的红脸上泛着油光,说话拖拉手指乱晃一副能指点天下的丑陋模样。
郁沅时间观念重,他掐着表等了半小时后顾劭承还没下来,郁沅就像只热锅上的小蚂蚁,迫不及待打电话询问。
一听电话那头说顾劭承喝多了让他去接人,不等和吴司机商量,郁沅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分分钟跑到了包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种景象……顾劭承黑着脸坐在一旁,看起来不像是喝醉了,倒像是随时要暴起打人的模样。
郁沅正是抽条的年龄,瘦得像麻杆,站在服务生身后没人发现,就听其中一个喝得面红耳赤的中年大叔笑容猥琐地问向另一个人:“是干弟弟,还是干弟弟啊?”
他自以为窃窃私语,实际上声音大到楼下都能听到,这话一出顿时引得一帮老男人哄笑起来。
顾劭承原本觉得对方是秋后的蚂蚱没必要现在就撕破脸皮弄得太难看,最终还是没忍住拿起一旁侍者手中刚开的葡萄酒,照着堂叔头顶倒了一整瓶。
随后将瓶子砸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擦掉手背溅上的几滴酒液,将纸巾丢进张口狂怒的堂叔嘴里。
一回身发现郁沅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顾劭承脸上的冷意一扫而空。
等顾劭承随便编了借口应付完郁沅时,两人已经坐进车里。
郁沅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顾劭承怎么忽悠怎么是,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来:“哥,什么是gàn弟弟啊?那些人为什么笑得那么猥琐?”
“干”是多音字他是知道的,但他脑中快速滑过几条注释觉得都对不上,难道是某些赋予特殊含义的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