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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下的手表被随意放在胡桃木桌上的玻璃托盘上。
啪嗒。
床上裹着鹅绒被的千岱兰在半梦半醒中打了个哆嗦。
这里的床垫软得像小时候躺过的摇摇床,又轻又暖的鹅绒被盖在身上没什么重量,让习惯了重棉花被和丝绵被的千岱兰不太习惯。她其实并不认床,当年在深圳打工时候,厂里宿舍蟑螂猖獗,就算墙上趴着掌心大小的蚰蜒和蟑螂,千岱兰也能面不改色地徒手抓走虫子踩死,然后哗哗啦啦洗手,再若无其事地躺下睡觉。
也不知怎么,千岱兰在这个干净的客房里却失眠了。
床和被子都很舒服,有淡淡的香味,不像麦姐店里用的那种那么刺鼻,很温柔和谐,像刚刚砍下、削皮、劈开的新鲜木头,又像温柔开放的玫瑰。这种柔软的香味大约有着助眠的效果,千岱兰在干瞪眼了半小时后,还是沉浸入了梦乡。
梦里还是和叶熙京初遇的时候。
千岱兰在工厂里干了两个月,就意识到在流水线上做不长久,迟早要熬垮身体,完全是拿健康赚钱;她拿到工资后,就立刻砍到优惠价、报了附近的一个夜校,一有时间就抓紧时间去上——说是夜校,其实是专门在晚上开设的辅导班,教一些基础的办公软件操作,总共十节课,可以自己选上课时间。千岱兰想的是,等干够了厂里硬性要求的六个月,就去找份文员类的工作;再不济,就算在厂子里一直做下去,也不能永远都在流水线上重复地劳动。
她和叶熙京就是因这个夜校而认识。
千岱兰长得又瘦又高,相貌出挑,第二天去夜校上课,就有一群人跑来看她。有几个大胆的,还邀请她吃饭,想和她“交个朋友”。
她都客客气气地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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