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药再热敷!”伯宁叫道,“撞针需要特定温度发挥药效。”
“什么?”
“换温水。快去!”
等药剂配置妥当,“唱伴”已恢复了神智。他大声喊痛,泪流满面,布雷纳宁真想在用药前先把他的头按进水里。
学生离得老远,旁观这一幕。“他怎么了?”
“不知道。”布雷纳宁回答。也许是疯了。我祖父把疯子弄得遍地都是,只怕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喏,绷带……算了,还是给他捆上完事。”
“这么快?你用了什么办法,大人?”
“你指烫伤还是疯病?”
学生一耸肩,“都差不多吧。”
“烫伤用花粉,沙漠里产的一种神秘植物,西塔称之为‘撞针’。”布雷纳宁手里动作不停。他看见水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还是打了个死结。“疯病没得治。这家伙是在用火种魔法,不是真疯了。”但愿不是。“别把药膏蹭下来。”他吩咐学生。
这时候,距离铃声响起已过了很久,好在火已灭了。布雷纳宁怀着侥幸去瞧坩埚——里面就算变黑也不奇怪——但它仍保持着金绿色,液滴粘稠,完全不挂壁。他的火种不由一阵悸动。
“我离开前,唱伴忽然凑到坩埚前,跟着了魔似的。”学生告诉他,“我以为是,呃,魔药出了差错。锅里升起烟雾,还有怪味……”
“不是差错。”布雷纳宁斩钉截铁地说,“索维罗是火种魔药,这就是效果的体现。我们的天赋魔法由火种而来,因此能干涉火种的药剂同样也能影响魔法。他失控了,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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