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她...”
“去世了。有十年了。都说时间能抹去一切痛苦和悲伤,但即便是十年后的今天,每当我想起母亲,还是会很难过,还是为她感到...不值。”
说到这里,顾诗曼的双手紧握了起来。
具体的情况,顾诗曼没有详说。
李千帆也没有追问下去。
他在顾诗曼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
片刻后。
顾诗曼情绪平静下来。
她看着李千帆,说起来:“我听说,你好像是孤儿?”
“是不是孤儿,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的确自幼在孤儿院长大。”
“没有寻过亲吗?”顾诗曼道。
李千帆也是沉默下来。
少许后,他才平静道:“没有。”
“为什么?”
“因为...”李千帆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双手紧扣着,沉默片刻才淡淡道:“因为害怕。害怕双亲已故,害怕自己是被抛弃的,害怕自己寻亲后会被拒绝,害怕寻亲后会影响父母兄弟姐妹的生活,害怕给他们添麻烦。”
别看这几天李千帆一副社牛的架势,但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社恐。
小时候,孤儿院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他的心理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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