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扯了扯针织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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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荷站起一点身，把旁边的毯子给她拿了过来：化妆组什么时候做的文身，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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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做的。白寄凊搂着毛茸茸的毯子，将毛抚顺，本来就是我的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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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荷顿了一顿，忍不住诧异：从来从来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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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在拍戏，就会遮住。白寄凊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粉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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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己又不是人家粉丝，怎么能对这点小事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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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荷若有所思：所以剧本里才写的是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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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凊嗯了一声：一开始不是，赵导改的，原来反正也是类似的，挺险恶一个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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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荷很赞同这个形容，鲜红的蛇头至今仍残留在她的视网膜上，吐着长长的信子。太过艳丽的东西，一定是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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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凊忽然抬起眼望着她：江姐，你不会因为害怕蛇，才流鼻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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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雪荷立刻说，我不害怕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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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凊听完就笑了，不是害怕，为什么流鼻血，难道是因为太漂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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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荷其实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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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通常会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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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不语，尽量平静地看着白寄凊，努力挥掉脑海中影影绰绰的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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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凊经常看到她这种神态，在各种采访中，一旦媒体提出了什么尖锐的，或者不好回答的问题，江雪荷就这样温和、平淡地凝视对方，表明自己在认真思考（怎么打太极拳），有时候还会含着微笑，微微点头，用以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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