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只是看她跪在地?上，沾着凉气，才轻声劝道：“阿望……你先……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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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秋望舒却置若罔闻，她跪着跪着，又听到了伏春山那夜的疾风呜咽声，眼前不复一片清明，心神早已?入了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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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伏春山到继明山庄，早已?过了十年?，可这又如?何呢？还不是连所?亲、所?念之?人，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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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是肝肠寸断，如?一片槁木死灰般，再拢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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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来，秋望舒狠狠捂住自己的嘴，凄声笑了起来，好?似她堵住了嘴，就能堵住这十年?来那些苦涩难名的风雨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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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合上了床上人的双眼，声音也带上了难得的嘶哑：“人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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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恣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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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张不知何时已?泪迹斑驳的脸，玉小茶反应不过来似地?轻轻碰了碰她：“你别吓我，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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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恣慕的脸上是一片泛着青灰的白，却并不是往日夜宿山野，夜半醒来时她看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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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那夜在钰龙神教?废弃的屋舍中，林恣慕抱着手臂信誓旦旦对自己说：“谁要为你涉险了，我只是不喜欢欠人人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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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当日你帮我拿回了破山骨，所?以之?后我也会一直帮你，直到你问到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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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林恣慕没有食言，她确实陪自己，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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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得到答案的代价，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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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望舒惶然站起，迎着易君笙惊痛的目光，她缓缓放下了更星剑，嘴里喃喃念叨着：“不问了……我，不再问了，也不会回中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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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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