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剩，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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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想不来形容词，杨茴紧紧蹙着眉，很快又松开，自嘲地说道：“如果不是奶奶，我也长不大，我这条命……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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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淡淡，语速缓慢，听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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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着就是好人的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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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条命，不是我的吗？”颜汐很快挪开了视线，不耐道，“别忘了，是我买了你，废话那么多，吵死了，你问过我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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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还是安静地听完了？杨茴眼底划过一抹轻笑，准瞬即逝，幸好颜汐没看到，否则又要口出奚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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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颜汐正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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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睡着呢，总不能为了当着她的面羞辱杨茴就把人吵醒吧，她不悦地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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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愁没地发作，颜汐余光扫到桌上的水果，无聊地指挥杨茴：“我要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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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的手很漂亮，没做过家务，白皙细腻，手指骨节分明，纤细修长，手指甲也很好看，像是小巧的贝壳，整洁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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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茴眼神停留在她的手上好一会，这才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我去给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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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去，你在拉磨吗？抽一鞭子走一步？”颜汐冷冷道，“再磨蹭下去苹果树都要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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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茴多拿了两个过去，不过她刚走，病床上的奶奶忽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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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微微颤抖，引得连接在她身上的机器滴滴滴发着刺耳的声音，颜汐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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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奶奶似乎睁开了眼睛，嘴唇蠕动，呼吸机上全都是白雾，嘴型都看不到了，颜汐立刻凑上去，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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