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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趁着灯光暗下来,司仪在台上讲话的时候,项峰凑到梁见飞耳边,低声说,“为什么我感到这像是一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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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发现得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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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走开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信封,把其中一个递到他手上:“你的房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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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来,迟疑了一下,问:“我……跟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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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警惕地眨了眨眼睛,“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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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项峰假装若无其事地把信封塞进上衣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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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他对于敬酒又是来者不拒,梁见飞几次扯他的衣袖、瞪他、或是严辞提醒他,他都不为所动,他甚至要拉她到舞台上去跳舞,最后被她拼命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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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了,”梁见飞几乎是以强硬的手段从他手里夺过酒瓶,用食指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该回房间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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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迷惘地看着她,也许嘴角还挂着傻笑,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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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一一打了招呼,然后靠在她身上走出会场,电梯门关上的一霎那,他甚至还能听到会场里喧闹的呼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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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界在霎那间安静下来,在铺着厚厚的俄罗斯地毯的电梯里,他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和她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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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梁见飞冷冷地说,“我等会儿帮你开了门,你自己进去,然后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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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在怕什么?怕他像去年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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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走廊里一如既往地没有人,她扶着他跌跌撞撞地来到房间门口,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信封交给她,她打开门,把他往墙上一推,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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