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听见此问,摆手让夫人蔡氏与刘琦、刘琮、刘修三人退去,然后踱步走向江边,望着奔腾的长江,叹气说道:“高祖在我同岁之时,已夺取天下,而我却年老力衰,耸肩缩背,向北不敢夺南阳郡,向西不敢占益州,向东不敢霸江东……”
“如今亦不敢,率军收权荆南,那是因为刘玄德之弟,张益德正屯兵南阳,心怀觊觎之志,对南郡虎视眈眈。”
“现在还有张文远任庐江太守,将自郡县治所迁移到皖县,除了遏制住曹孟德,那便是欲取江夏。”
“子柔,面对眼前的困境,你说我应该如何是好啊?”
刘表轻抚胡须,唏嘘不已道。
他是被荆州豪族扶起来的,以前还能依靠朝廷的威望,压住这些人。
眼下朝廷政令早已出不了关东,不少人都把占据雒阳的刘玄德奉为正统了。
倘若明年汉军迅速南下,即便有心抵抗,江夏与南郡各县也会损失过半,剩下的只能依靠荆州水军,才能守住。
这还是蔡氏、蒯氏、黄氏、庞氏站在他这一边的结果。
但假使襄阳落于刘备之手,这些豪族还会与他同心合力吗?恐怕就难说了。
刘表觉得自己站在了狼艰狈蹶之处,几乎要置身无地。
若是换做袁本初占据河北与中原,他都不至于如此被动,偏偏对方是汉室宗亲。
想降又怕失去实权,不降恐无立锥之地,进退无所据矣。
听完景升公心里话的蒯良,顿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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