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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四周环境暗淡,一开始霜盏月并未注意,直到粘稠的血液低落雪间,才看到黎伶的腹部遭人重创,血流如注,已将残留的衣衫浸染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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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不得方才有湿腻的触感,原来是黎伶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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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当是刻意收敛周身气息,只有极少的血气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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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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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盏月心头一震,伸手将她扶住,自己都没发现身躯有细微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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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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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太像当年母亲死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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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搀扶的彼此,一瞬竟有些恍如隔世,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仿佛又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拖入其中。直到黎伶再度开口,才将她从失神中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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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日,竟不认得我吗?刚说完,又剧烈地咳一声,有鲜血溅出,落在月白的雪地上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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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伶伤势太重,能摸着回来已精疲力尽,此刻一咳,险些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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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血过多,四肢发寒,头晕目眩,必须尽快补充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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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回去。霜盏月揽过她的腰,用力撑起遍体鳞伤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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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一步,廊道另一侧就传来担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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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月?方才是你放符,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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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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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临近,似乎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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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盏月正愁如何疗伤,听到她的声音仿佛救星一般,张口就要道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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