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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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盏月难以想象，这般严酷的环境，那些寻常小妖是怎么扛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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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着阳光，悠哉的两人来到灵虚殿，温温暖意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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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来过数次，霜盏月仍然忍不住眯起眼睛，连常年不言苟笑的表情都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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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黎伶扫她一眼，似是被笑意感染，心情愉悦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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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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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以后都可以住在此处。里面有附属的宫殿书房，乃至浴池，比那边方便许多，待会挑一处闲置的偏殿住下吧。连同这片火莲一起，算作给方才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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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盏月倏尔偏头望她，因矮她半个脑袋，需要微微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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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伶说完，也并未看她，目光落在水中的赤莲上，嘴角带笑，与平日无甚区别。她的睫毛很长，随着眨眼来回轻扫，像是漆黑的羽毛，弯出优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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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跟自己一样表情很淡，但看起来柔和许多，带着细腻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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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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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这人的字书里还有这样示弱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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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和喉咙都有一点点发烫，奇奇怪怪，从未体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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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盏月有些无措，别开视线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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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此时该说点什么，但无奈措辞在腹中翻来覆去，总寻不到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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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伴烟总说我冷淡，但我却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冷漠，竟然什么都不说吗。黎伶自嘲，语气有一点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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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道歉，对方却一声不吭，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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