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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泪目光落在殿下毫无血色的肌肤上,心底一沉,立刻把脉,果不其然半点脉搏都不曾感受到,灵识探入其中,惊恐地发现殿下连魂魄都不复存在,像是烧干的水,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出。胸前烂一个小臂粗的洞,血染全身,却因被冰晶封锁未曾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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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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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破碎就已经无药可医,而今甚至连魂魄都消弭,就算竹泪习得活死人肉白骨的神术,将肉身的伤痕全部修复,也无法凭空捏造出渡劫修士的神魂。不止是她,哪怕天神在世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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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姑娘,黎伶殿下已经命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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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霜盏月的哀伤和痛苦,但身为医生,从来无法在救人一道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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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盏月却仿佛听不到一般,只是不断重复:救她,救她再迟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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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早在心脏贯穿的瞬间,就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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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泪以为自己铁石心肠,常年行医早就看淡生死,没少见过生离死别,可见到有恩于自己的妖皇毫无生机地躺在她面前,心底的不忍如泉水般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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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份愧疚作祟,亦或者是霜盏月的恳求将她打动,竹泪第一次打破自己铁律,带着黎伶闭关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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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从一开始便知道,可在一次又一次尝试失败之后,仍然会自责能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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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竹泪出关,在人前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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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没能救回黎伶,任凭使出浑身解数,也至多将胸前的可怖伤口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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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竹泪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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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哭声像是姗姗来迟的丧钟,在寂静的灵霄宫中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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